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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律和監管可與創意共存

排名總是主觀的,取決於不同標準、收集資料的方法和追求的目標。排名縱使主觀,卻又有用,因為透過比較而影響決策。

古步毅 Paulo Rego*

紙上談兵是沒有意義的,必須採取行動。有時有些排名會帶來驚喜,國際學生評估計劃(PISA)的最新報告是其中之一。該報告除了對15歲的學生在數學、科學和閱讀方面的表現進行傳統評估外,還首次在社會網絡管理或環保等新科目中,對創意能力作出評估。然而,過去在該報告排名靠前的澳門和香港反而落後於中國內地。這與過去一直名列前茅的新加坡不同,新加坡仍繼續處於領先地位。

多年前,我們已在澳門發現,融入祖國是回到未來的方式,而非過去式。更令人驚訝和難以解釋的是,以嚴謹、紀律、死記硬背、愛國主義教育為基礎的內地教育系統……已經能夠比擁有多元文化、理論上更加全球化的特別行政區,更好地促進創意創造力。

這裡有兩種相反的假設:第一個假設是,中央政府正在認真對待並成功地回應了憤世嫉俗的學者們長期以來的指責,即若新一代人真的想要在全球範圍內獲得肯定,就迫切需要克服創造力不足的問題。第二個假設是,一心模仿中國內地的澳門和香港失去了最好的榜樣。換句話說,他們沒有意識到,愛國主義教育若果不與教育現代化並進,那只能是向內發展,而不是向前發展。

新加坡的成果值得我們進一步思考。我承認自己沉迷於一種觀點,認為過度的紀律、嚴謹、死記硬背,甚至專制文化會與促進創造力相矛盾。但星國的成功推翻了這個假設。無論新加坡有多少優點,成千上萬在那裡生活和工作的外國人最常說的是,他們覺得那裡的公共和私人生活過於嚴謹和監管。然而,事實證明,這並沒有削弱他們的創造能力。我屈從證據,這些證據確是令人深思。

比驚訝更重要的是結論是,澳門必須吸取教訓並採取行動。西方文化崇尚個人、權利和自由,與之相對的是社會紀律、家庭、學校和國家的權威。這並不總是保證學生會取得優異成績,例如在科學和數學方面。

基於主流文化不同,自由主義思想在澳門並不盛行。但這並不代表紀律和權威必然導致創造能力的缺乏,國際學生評估計劃(PISA)在中國內地,特別是在新加坡的評估已證實了這一點,

而創造能力對於學術、社會、經濟和政治等方面的全面發展至關重要。混合型社會的最佳出路,是讓組成部分的各方面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年輕人迫不及待;他們將承載我們未來的社會。

*《平台媒體》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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