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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主旋律起舞

夏寶龍高高舉起了指揮棒,現在所有人都重複著同一旋律:擦亮金名片,擦亮澳門作為國際大都會的金名片。有趣的是,本地的政圈於立法會、政府、傳統社團中都在隨之起舞。如果港澳辦主任按鍵選擇另一首歌……舞蹈也會隨之不同。

古步毅 Paulo Rego*

「國際大都會」這樂章是要把祖國的旋律和西方的歌聲更好地交織。北京正在重申這份樂譜,看看今次能否把樂團調教好。事實上,這是一份舊樂譜。但澳門又有誰知道需用哪些樂器來擦亮這金名片?只有少數人跟隨到這旋律的音符,而在大多數情況下,其他人都是留在家中,默不作聲。

在公眾場合,我們聽到的都是雜音:服從,而非思考和創新;千篇一律,輕視獨特;用準備不足的本地教師取代具國際水平的教師;用中文教授葡語和英語;與國際級機構失去交流;在市中心的商業中心不多人會說英文,更別說是葡文;每天都聽到「吸引人才」的呼聲,但「藍卡」問題絕口不提;要求友好國家投資,但回報卻比深圳或廣州少;提倡中葡雙語,卻在政府、法院、公共傳播和市場推廣中放棄雙語;在6月10日讚揚葡萄牙人,但引進不了葡萄牙的醫生,因為已聘到持本地身份證的醫生……而且,大家都覺得,移民部門正不斷展現強硬的姿態,令所有人都覺得申請居留權都會被拒絕。澳門的核心沒有金名片的旋律,那調性也越來越偏向國家的主旋律。

夏寶龍帶來的旋律比聽起來的更悅耳,亦反映北京清楚地意識到,澳門仍然掌握不了這舞步。指揮肯定會聽到掌聲,不論這些掌聲是出於恐懼或尊重。這也會對本地政圈產生影響。但必須意識到的是,現時在澳門帶領樂團的音樂家們還未能掌握演奏國際旋律的樂器,博企亦然,因為無論他們如何努力,賭場都越來越偏向中國,越來越依賴內地遊客。

也許明智的做法是先到新加坡等真正的國際大都會進行幾次考察訪問。在那裡,你可以感受到一個社會如何在遵守紀律和安全的同時,用四種官方語言歌唱,以國際的方式起舞。從金融到城規,再從可持續性到奢移的綠地;從服務品質到專業文化;從文化享受到享受休閒;在澳門看不到以上任何一點,而這一點也不難理解。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再次謹記中國的老話:從實踐中學習,而不是紙上談兵。

最後,還有一個很少人會提及的問題,因為人們更容易充耳不聞:國際大都會的金名片不是用空話或法令印製的,也不是本地人自行派發的。只有當外面的世界受到吸引時,名片才會閃閃發光。我們希望澳門會聽從夏寶龍的指示,奏出與國際接軌的音樂。近來的舞步更像橫着來跳:我們看着前方高歌,舞步卻在不斷後退。

*《平台媒體》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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