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文化 「這部影片證明了在這裡製作電影是有可能的,而且我們才剛剛開始」

「這部影片證明了在這裡製作電影是有可能的,而且我們才剛剛開始」

Catarina Brites Soares 蘇爔琳

癡迷與身份認同,文化與背景脈絡,語言與理解問題,這些是貝馬善新電影的主要主題。他或許不是來自澳門,但他選擇回到這裡取景拍攝,並製作他的第一部劇情長片。

這位《走失的小提琴》的創作者強調,他選擇在這個城市工作是因為這裡有其優勢,例如其500年的歷史,但他同時也看到了其局限性,並對電影業發展的局限感到遺憾。

從電影的名字了解到,《走失的小提琴》確是講述有一把小提琴不見了,內容是尋覓一把被遺忘在的士上的小提琴。但是,如果把它總結為主角,即畫家Theo因為粗心大意而發生的一夜冒險,那就太簡單了。這位導演接受《澳門平台》訪問時表示,講述這個故事是為了討論一些問題,包括身份、迷戀、自尊、信任和因多元文化導致的理解問題。

「沒有甚麼比一部劇情片,更能反映和探索一個文化多元又融合的城市的主題、人物和地方。」貝馬善指的城市正是澳門。他在這裏長大,在新加坡以電影專業畢業後回到這裏。他表示,「這個城市有500年的歷史要講,」並補充,問題是如何將這些從澳門30平方公里的土地中抽取出來。

「對於想成功的藝術家,澳門缺少的是通往世界其他地方的大門。我們需要建立一個電影學院,其優先事項是電影製作和國際聯合製作。」

除此之外,這位導演還提到其他重點,例如迫切需要專門支持電影的資金,和吸引外國電影的政策。「有吸引力的稅費等措施會令澳門受益。要使澳門成為一個電影之城,我們每月至少需要幾部大製作。是時候下功夫了。」

這位33歲的導演認為,澳門已具備其他條件。首先,城市的起源、各種傳統、語言和獨特習俗都為創造力提供了有利的背景。「澳門的歷史是普世的,這部電影只是其中一個章節。這個城市經歷了很多困難,但總是能夠扭轉局面。電影作為一種敘述形式,行業具有巨大增長潛力,並對於澳門的發展非常重要。」

政府還是藝術家:誰更有理?

政府反覆強調,發展創意產業是推動經濟多元的重要措施之一。藝術工作者堅持認為他們需要政府支持。問題是,缺乏的是(更多)途徑,還是缺乏知道如何使用這些途徑的人才。

貝馬善認為,一個藝術家總是需要接受客戶、贊助人或項目帶來的挑戰。「必須有更多且是長期的措施。我們有一個優秀的國際電影節,但它已經結束了,」他感嘆道。「當有意願、需求和投資時,就會有藝術。資金的擁有人也需要教育,」他指出,「沒有文化和藝術,就沒有生活。」貝馬善的作品《三輪車夫》(2014年)是第一部在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上首映的本土電影,其作品還包括喜劇《洗衣機》和《移家有問題》(2019年)等。

儘管有種種限制,貝馬善的電影作品一直在澳門取景。這次《走失的小提琴》亦然。作品在澳門各處實景拍攝,沒有攝影棚,沒有「綠幕」。他強調:「這是我長大的地方,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生活。我想在這拍攝一部劇情片已經有十多年了,我終於把所有需要的元素整合在一起:一個有才華的劇組,優秀的演員和我從少年時代就開始合作的音樂人。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社群項目,其證明了這個城市存在很多人才和熱情。」

劇本靈感來自於一個真實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他的父親—畫家君士坦丁(Konstantin Bessmertny)。六年前君士坦丁把一件藝術作品遺漏在香港一架的士上。無計可施的他找兒子幫助尋找失畫。雖然最終未有找到,但這次經歷就成為了一個劇本和這位電影導演的第一部劇情片。他解釋:「作為一個編劇,我試圖探索不同的時代、主題和情況。傳記元素不可避免地很有感染力,但我是通過虛構、諷刺和荒謬的生活鏡頭來講述這個故事。」

擅長製作短片的貝馬善強調,挑戰在於確保每一幀菲林都具有所需的感染力,抓住觀眾的注意力直到最後。他指出:「另外,我們不是在像攝影棚那樣的受控的環境中拍攝。拍攝是在城市各處進行,有許多方面是我們無法控制的,這是我所做過要求最高的項目。」

困難門檻高的還有資金。項目的預算原約一百萬美元,但已被降至最低。因為在Kickstarter平台上眾籌所得的金額甚至不達一半。這部電影由Tentonine Productions出品,公司的負責人Virginia Ho也是這作品的聯合編劇。這部作品未能入圍澳門政府的「電影長片製作支援計劃」。貝馬善表示:「儘管如此,我們仍繼續前進並得到了重要的支持和贊助,強烈的群體意識推動著我們。這部電影證明了在這裏製作電影是可能的,而且我們才剛剛開始。觀眾在費裏尼導演的電影中看到的這種親密感,正是我想通過澳門傳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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