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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別隔絕求助

羅嘉華Carol Law


社會工作局的數據顯示,2021年共有81宗懷疑家庭暴力個案,排除重覆後的通報個案雖超過1,600宗,但最終「懷疑家暴個案」只佔不到5%。

澳門家暴受害人互助會理事長葉濃喜認為,現時前線社工對如何定義「懷疑家暴個案」還不是很清晰。也有社工學者認為,簡報提供的數據相對簡單,較難作深入分析,希望政府能開放數據,讓學界能與政府一起剖析澳門的家暴情況。

澳門家暴受害人互助會理事長葉濃喜

疫情之下,家人之間的相處時間增加,一些家庭的磨擦也隨之增加。社工局早前公佈「家庭暴力個案中央登記系統2021年年簡報」(下稱「家暴簡報」),數字除顯示2021年全年共有81宗懷疑家庭暴力個案,較2020年全年的38宗增加逾一倍外,亦反映家暴妻子的個案依然佔大多數,且家暴兒童的案件比率較去年增加。

「家暴」定義不清

根據「家暴簡報」,2021年家暴兒童個案有30宗,佔懷疑家暴個案總數的37.1%,宗數與比率都較2020年的10宗和26.3%有所增加。就虐兒個案而言,促使施暴者作出暴力行為的多種原因中,「情緒失控」佔60%,「認同使用暴力」佔30%,「對子女有不合理期望」亦佔26.7%。社工局的新聞稿指,疫下家人相處多,親子關係因管教導致壓力上升,而夫妻之間亦因子女管教產生磨擦情況增加。

延伸閱讀:澳門2021年共81宗懷疑家暴

對於有關數字,註冊社工、澳門家暴受害人互助會理事長葉濃喜接受《澳門平台》訪問時表示,一些家長仍沿用上一代的管教方式。「就我觀察,有些小朋友身上有傷痕,可能是因為寫字寫得不夠漂亮,家長於是體罰。也有小朋友看電視太投入沒聽到家長叫他,家長因而覺得小孩不尊重他於是發怒。這些又是否打小朋友的合理理由呢?」

而就「通報個案」和「懷疑個案」兩者數目差異之大,她表示,雖然社工在學校會了解到「家暴」的定義,但工作上如何判定是否需要通報有很多考慮因素,而通報後社工局會把哪些情況歸類為「家庭糾紛」,哪些會歸類為「家庭衝突」、「初步懷疑個案」,前線社工都不是很清晰,「定義上如何判斷是否家暴個案是有很多障礙。」葉濃喜亦留意到每當媒體報道虐兒個案後,網上會出現兩極的意見,有些會認為不應打小朋友,亦有人覺得「才打打就要抓父母了?」,她認為現時社會對家暴的意識仍然停滯不前。

家暴有很多種形式,除了肢體暴力,也包括疏忽照顧、精神侵害,甚至跟蹤纏擾等

社工學者何穎賢

社工學者何穎賢也指出,家暴有很多種形式,除了肢體暴力,也包括疏忽照顧、精神侵害,甚至跟蹤纏繞等。至於簡報中提到的「家庭糾紛」、「家庭衝突」定義並不是很清晰,公眾也容易窄化了對「家暴」形式的理解,以為就只是口角和肢體暴力,甚至是社工也容易受到這些印象影響。

延伸閱讀:疫情下家暴個案現輕微上升趨勢

社工學者何穎賢

婦聯勵苑受虐婦女庇護中心主任何歡顏早前接受媒體訪問時也提到檢視「家庭暴力」的定義。據《澳門日報》引述,何歡顏建議,未來應檢視法律對「家庭暴力」有更細節定義,特別是對精神虐待的定義上,更清晰確保受虐者在受到長期精神虐待下能得到合理的保障,而現時對受虐婦女和兒童的後續支援等都有繼續提升的空間。

開放數字助共謀具體政策

根據「家暴簡報」的數字,2021年「受家暴配偶」個案而言,受害人入息為1萬至1.5萬澳門元佔23.7%;1.5至2萬澳門元佔23.7%,完全沒有收入亦佔21%。

何穎賢認為,如受害人要帶着兒女離開,這樣的工資水平在交完租後已所剩無幾。至於協助受害人的具體政策,她坦言,現時簡報提供的資訊較少,難以基於這些資料分析情況並提出實質的建議。

她認為如政府能開放數據,不論是學界或社工界將能作出更深入的研究,共謀對策,同時有助學校與機構為社工學生及前線社工提供培訓。「現在大家都摸不清情況,我們去做社工教育也可能放錯了重點,不知道未來應着重教甚麼,或前線同工的服務應着力在甚麼部分。大家都是在猜,會否有些科學數據去工作?」

希望政府能提升公眾教育,特別是有關何謂「家暴」的意識的宣傳,同時加強社工對協助目睹家暴的兒童的培訓

澳門家暴受害人互助會理事長葉濃喜

作為註冊社工的葉濃喜就希望政府能提升公眾教育,特別是有關何謂「家暴」的意識的宣傳,同時加強社工對協助目睹家暴的兒童的培訓。「現在的培訓不多,都是前線社工摸着石頭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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