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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創高峰

新投資和藍色經濟領域,應該是習近平對葡萄牙的訪問關注點。北京希望提高戰略夥伴關係的水平。

人們對國家主席習近平下週,即12月4日和5日訪問葡萄牙的結果有很高的期望。13年前建立的兩國戰略夥伴關係應該會提昇到新水平。
兩國官員紛紛對當前中國與葡萄牙的關係表示讚賞,並指出了新的合作途徑。中國外交部副部長王超透露,雙方將在能源、基礎設施和科技等多個領域簽署多項合作協議,旨在「將戰略夥伴關係提昇到新水平」。值得一提的是,2005年12月,總理溫家寶訪問葡萄牙,簽署葡萄牙與中國的戰略夥伴關係。此舉是在中國與葡語國家經貿合作論壇成立兩年後實施的,是中國商務部的一項舉措。

轉折點

曾經在某個時刻,雙方認為里斯本和北京之間的政治和文化關係是積極的,這是1999年12月20日澳門主權移交過程中的成果。然而,從經濟角度看,貿易方面往來和投資方面的跳躍僅從2010年11月開始。「從那時起,由於中國公司在葡萄牙直接投資金額巨大,經濟關係的內容成為雙方的主要合作領域」,經濟學家麥健智表示,中國在葡萄牙金融危機和公共債務而陷入困境時,給予葡萄牙幫助,主要通過從葡萄牙購買國家債券。他補充道:「在危機發生時,中國幫助葡萄牙的態度不會被遺忘。」
從中國投資和經濟利益角度,先後有兩家中國國企進入葡萄牙能源領域:中國長江三峽注資葡萄牙電力公司(EDP),中國國家電網注資葡萄牙能源網公司(REN)。陸陸續續還出現其他主要投資,即銀行業、醫療、保險、媒體、太陽能、航空、技術或食品等領域的投資。根據西班牙ESADE商學院的一項研究,中國資本流入葡萄牙使葡萄牙成為中國在歐洲的第二大外國直接投資目的地—就葡萄牙經濟規模的比例而言—主要是2010年至2016年期間。然而,中國在某些戰略領域的投資遭遇歐洲一些國家的排斥,如法國和德國,其對「一帶一路」持懷疑論,葡萄牙歐洲事務大臣Bruno Maçães透露,法國曾向葡萄牙施壓,拒絕葡萄牙加入「一帶一路」。

中葡關係

1513 – 歐維士抵達中國南部屯門(今香港屯門)

1554 – 與廣東當局達成中葡協議

1557 – 葡萄牙正式佔澳門

1887 – 12月1日 《中葡貿易和友好條約》(被視為不平等條約)

1979 – 2月8日 恢復外交關係

1982 – 4月8日 簽署文化、科學和技術合作協定

1987 – 4月13日 發表有關澳門問題的中葡聯合聲明

1999 – 12月20日  澳門主權移交 

2005 – 12月9日  建立中葡戰略夥伴關係 

2011 – 12月 中國長江三峽公司注資葡萄牙EDP公司

藍色路線

葡萄牙當局今年多次表示支持「一帶一路」倡議。葡萄牙總統德索薩今年五月在中國外交部部長王毅訪問里斯本期間表示,「葡萄牙從一開始就大力支持一帶一路」,在10月訪問澳門期間,葡萄牙外交部長奧古斯托·桑托斯·席爾瓦透露,里斯本和北京正在根據該倡議商定一份諒解備忘錄。這項協議甚至可能在習近平下周訪問期間簽署。這是新絲綢之路友好協會主席、中國投資專家Fernanda·Iléu的期望。「葡萄牙肯定會在大西洋航線擔任重要角色,因此可能被納入這一舉措的各種發展項目中」,她近日在葡萄牙經濟學家協會編輯的《2018年葡萄牙經濟年鑑》文章中寫到有關意見。
錫尼什港(Sines)處於中國參與的潛在項目的最前沿。錫尼什將進行招標,但葡萄牙尋求將錫尼什港跨洲越洋進行整合,與「一帶一路」相連接。今年7月訪問中國期間,葡萄牙海洋部長安娜·保拉·維托利諾尋求將錫尼什晉升為連接到非洲、美洲和歐亞大陸的連接點。除錫尼什外,Fernanda·Ilhéu強調亞速爾群島聖維森特港和馬德拉自由貿易區產業化的發展。因此,兩國合作的未來,將指向與海洋相關的所謂「藍色經濟」背景下的伙伴關係,以及各領域的發展。澳門歐洲研究學會會長麥健智表示:「藍色夥伴關係水平提高,專注於戰略合作夥伴關係,不僅包括技術方面,也涉及圍繞海洋的多種經濟活動,如港口管理、可持續發展等。」
在科技合作方面,葡萄牙科學技術及高等教育部部長曼紐爾·埃托爾宣布建立一個空間及海洋微衛星研究和技術開發聯合實驗室的項目。
另一個議程中的項目是中國與第三國的合作。王超稱讚葡萄牙與第三國,如非洲和拉丁美洲的「積極合作」。在這種背景下,正如中國與葡語國家經貿合作論壇2016年部長級會議所預見的那樣,非洲葡語國家的聯合商業項目自然具發展空間。

中國領導人歷次到訪葡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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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
16 -19/11
李先念

背景:里斯本與北京建交五年後,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導人首次訪問葡萄牙。關於移交澳門主權的談判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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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26-27/10
江澤民

背景:澳門主權移交中國前兩個月,江澤民訪問里斯本,將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列入議程。並確定葡萄牙總統沈拜奧於12月20日出席主權移交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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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6-7/11
胡錦濤 

背景:澳門主權移交十年後,中國國家元首再次訪問里斯本。五年前簽署的戰略夥伴關係也給雙邊關係帶來了新的框架。胡錦濤表示,中國願意幫助葡萄牙度過金融危機。

馬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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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自中國的良風及送來的嫁妝

Super-Bock

在中國經營的葡萄牙公司確保中葡貿易關係保持上升,正值黃金時期。不過這些葡國公司也承認在運作方面存在限制,但情況正在改善。

中國是「超級博克」(葡萄牙啤酒品牌 Super Bock) 最大的出口市場。2017年,「超級博克」是中國第5大葡萄牙進口商。該公司的亞洲區負責人João Torres向本報記者表示,「超級博克」處於行業領先位置。
本次訪問正值國家主席習近平訪問葡萄牙前夕。我們希望發掘葡萄牙公司在中國經營成功之道,並且希望讓他們分享其中的困難以及發展歷程。
João Torres表示:「我們在13年前已向中國出口。這是一個累計知識、學習和建立商業系統的漫長過程。當然,對於一間新公司來說,在中國展開商業項目需要時間,很長的時間。這並不容易,要真正地了解中國文化和經濟情況並不容易。所以在中國發展出成功的商業模式並不容易,一切需要時間。但這是可以成功的。」
Global Wines公司的負責人Pedro Leite 說:「本公司自2011年起與南光集團共同成立合資公司。我們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
他亦表示:「南光潤萊酒業是葡萄牙葡萄酒和橄欖油的中國進口商,各佔50%的股份。自2011年,南光潤萊酒業已將Global Wines的葡萄酒品牌放置在中國多家分銷商中。南光潤萊的負責人表示,現在有42個經銷商活躍於中國各省,主要為深圳、北京和重慶。」
Pedro Leite認為,葡萄牙和中國的雙邊合作關係正處於美好的時代。中國公司可以在葡萄牙找到各種性價比高的產品,並把產品帶回中國市場。
「超級博克」的負責人指出,中國在酒精飲品行業有充足的設備,因此合作相對簡單。
他還說,當地政府十分歡迎,運作機制良好。雖然不同的地區,對產品的接受度不同,但是整體趨勢是積極的。
此外,「超級博克」正在尋求其他發展,與中國政府在不同領域建立合作關係,具有建設性,有效的合作方案,從而可以建立這種聯繫。
他還說,這種合作關係不僅限於機構與政府之間:「多年來,我們一直是葡中工商會的成員,因此我們也在葡萄牙與當局建立了業務關係。當然,在這裡(澳門)我們也能夠與葡萄牙建立聯繫。本公司在『一帶一路』方面一直注意著中國的發展。」
他表示:「雖然我們是一家葡萄牙公司,在澳門開設分公司,但我們也尋求與地方當局建立聯繫,以便讓更多人了解我們。」
Pedro Leite認為,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訪問葡萄牙是推動中葡雙方商界合作的巨大動力。
他說:「葡萄牙公司需要將中國市場作為其產品的目的地市場,中國公司可以合作中獲取巨大利潤。 這是一種互惠互利的關係。」
Global Wines 的負責人亦坦然,要想與中國公司合作,存在一些困難。
最大的問題在於市場營銷、商業和公司戰略,這比雙方保持良好關係更為重要。
Joao Torres 也承認問題所在。他認為,官僚的制度很可能會對發展商業項目有阻礙。
他認為,最好的辦法是讓更多人來投資,有助拉近公司之間的距離。因為國家之間的關係是建立在經濟基礎上的,需要更多的葡萄牙優秀人才留在中國。

安國標 30.11.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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