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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快樂』戰鬥才剛剛開始」

吳國昌表示,澳門的經濟狀況、薪水中位數高和更容易獲教育機會使得普選不是當今社會的優先要求。這位再次作為立法會選舉直選候選人的議員預測,變化將在2024年到來,並認為目前的政治制度將破壞青年人的工作和經濟機會。從長遠來看,這場戰鬥將不再「快樂」了。
澳門平台:在本次選舉中,您選擇了一個與區錦新和蘇嘉豪不同的組別競爭。為什麼?
吳國昌:我們有不同的策略。我覺得當前的社會環境不鼓勵聯盟。在這個新一代,我們必須分開努力。當然,我鼓勵我們可以單獨工作,但是盡可能地不要攻擊其它組別。必須減少相互之間的負面攻擊。我們將嘗試分開努力,因此我決定獨自競爭。我只是一小塊組成部分,當然,如果你問我想要得到多少個位置,我肯定是希望越多越好。

澳門平台:是你們所有人越多越好還是只是你的名單?
吳國昌:我的整個團隊。例如蘇嘉豪,我不鼓勵他參選,只鼓勵他幫助陳偉智重返立法會。

澳門平台:為什麼?
吳國昌:他做了很多工作,在立法會裡也做得很好。我希望蘇嘉豪不僅為自己工作,而且更重要的是幫助陳偉智。

澳門平台:您希望通過這種分段策略獲得多少席位?
吳國昌:我當然希望至少有兩個。然後區錦新能得到兩個; 蘇嘉豪得到兩三個。

澳門平台:但從現實面講呢?
吳國昌:這一切都可能發生。每個名單都會盡最大的努力,所以我無法進行估計。

澳門平台:這次有更多的名單列表參與競爭。獲得更多席位會更加困難嗎?
吳國昌:我只是鼓勵我的朋友(區錦新、蘇嘉豪、陳偉智)積極競選,而不是以一種消極的方式來攻擊彼此。

澳門平台:您本次競選的主題主推公屋、反貪腐和關愛老年人,與以前的競選主題相同。這是否意味著澳門的這些領域並未出現正面變化?
吳國昌:總體而言,澳門的經濟狀況一直在改善,GDP非常好。現在我們正努力關注老年人保護。讓老人們可以通過自己的積蓄過上好的生活,從而使他們在未來不過度的依賴年輕人。然後是年輕一代的學歷水平較高;如何促進不同地行業發揮在那,讓年輕人能找到工作,並在不同的行業中建立自己的事業?我們當然希望他們能在澳門有職業發展,但有些人也可能去其他城市。我的朋友區錦新和蘇嘉豪也在關注這些點。澳門現在最糟糕的機制是行政長官的選舉局限在一小圈子裡——這個機制可能摧毀澳門的很多工作職位。未來無法創造一個更美好的澳門是因為我們沒有良好的政治制度。因此,未來我們必須堅持走民主道路。我的團隊和我的朋友可以沿著同一個方向,但當然有些事情會有所不同。例如,新澳門學社有更多與年輕人的經驗,特別是台灣的。很多台灣社會運動中的想法可以在澳門使用。區錦新也應做更多的工作且加大關注住房的具體情況。我的情況是,我是學經濟的,我總是更加重視經濟——生產過程和資源管理方式。我希望有一個好的系統來使用新填海區。新填海區將為澳門未來的發展創造新的資源。這很重要。

澳門平台:再回到將你們團結在一起的普選問題,澳門仍有機會實現普選嗎?
吳國昌:據經濟政策,最重要的是提高群眾的普遍教育水平。然後大多數人都會去上大學。隨著民間社會學歷素質的提高,未來民主發展的可能性將越來越大。所以一定會有適當的時間來實現普選,現在不是正確的時間。在這一點上,所謂的快樂鬥爭就會結束。如果我們比較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和平均工資,與香港和台灣的相比,情況完全不一樣。雖然漲幅與房價水平不可相提並論,但漲幅顯著。另外教育水平也已經很高——在一個家庭中,年輕人的教育水平最高。在這種情況下,青年人與政府作鬥爭,不是因為不能維持生活,而是因為他們知道政府走錯了方向。我們的快樂戰鬥才剛剛開始。與香港和台灣不同——特別是在香港,有很多年輕人感到無望,沒有前途。快樂鬥爭的時期很可能在未來五到十年內。如果我們分析工資中位數,無疑是非常好的,特別是與香港相比,但我們需要比較中位數和平均工資,這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現在能賺到1.5萬到1.9萬澳門元,但三五年後,新畢業生可能就會覺得所有的職位都已經被填滿了。他們只能找到較低水平的工作,而較低層次的薪水大概在6千到7千澳門幣。如果我們沒有一個好的未來行業發展,除了博彩業外沒有更多的選擇,那麼這將會發生。在這種情況下,與前輩們相比,人們離開大學,卻無法獲得同等的工作。那時快樂戰鬥的時期將會過去。但是,通過鬥爭來改變社會的時間是什麼呢?根據經濟分析,我相信也許會在2024年。 2007年實施了15年免費教育制度。經過三年的中學教育和四年的大學教育,2014年許多第一屆(此制度的)年輕人完成了課程。在那個時候,我們完成了一個非常成功的社會運動。年輕人們只走上街頭一次,因為他們很滿足。但如果澳門的經濟形勢既不很好也不很壞,那改變社會的明確時機會在何時?如果經濟平順發展,那麼這個時期將在2014年之後的十年內。也就是新一代的學術水平普遍較高,他們將離開大學去擔任一些社會職務。我相信新一代中的許多人都能達到最高的地位,然後就有可能改變社會,即使經濟情況不差。

澳門平台:什麼是急需改變的?
吳國昌:因為經濟表現良好,所以最重要的是確保節約經濟資源以供未來——不僅是給老年人,也是給年輕人,以解決住房問題以及我們自己治理自己。我們要節約資源,當社會達到更高的發展水平時,我們就可以改變。

澳門平台:您談到的節約經濟資源是指土地嗎?
吳國昌:現在最重要的是新填海區。澳門是一個小城市。在1999年,最重要的資源就是土地,但土地已經被資產階級把持住了。但是我們發展了博彩產業,因此政府收入在過去的十年裡已經成為了最重要的資源。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總是要求政府確保全民免費教育和社會保障基金。去年政府收入成為了非常重要的經濟資源,我們要求政府改變土地法以追回一些資源。當中央政府允許澳門有更多的土地的時候,我和區錦新致信前總理溫家寶說明了澳門的情況。他回答說,新的土地應該用於解決人民的住房問題。基於此,我們要求行政長官保留這些資源。除政府收入外,重要的是我們必須為澳門人民保留最重要的資源以供未來發展。如果我們沒有真正的政治和經濟危險,節省經濟資源就是最重要的。但我無法確保我們可以保存這些資源。

澳門平台:為什麼無法確保?
吳國昌:我無法確定是因為我們的行政長官選舉是由一個小圈子裡的人決定。 1999年何厚鏵成為行政長官時,公屋的建設突然暫停了。為什麼呢?沒有真正的進行公開討論。這是由一個小而不透明的圈子做出的決定。當崔世安成為行政長官時,對改變經濟住房立法、改變等候期又進行了一次不透明地討論。當行政長官選舉是由一小群人決定時,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我要求普選。我不會成為行政長官的候選人,而且我也不想成為行政長官。直至今日,我希望八九六四能有一個政治決定。如果我成為了行政長官,我不會放棄這個立場,這會損害到澳門。如果有普選,經濟資源就會由公眾控制。行政長官將無法做出有損澳門經濟資源的黑暗決定。許多的社會變革都會遵循明確的路徑。我們從一條道路開始,然後人們開始要求的越來越多,一步一步,未來我們可能贏得真正的直接選舉。當然,香港近年來發生的事情給澳門領導人提供了一個藉口:「看看香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我們沿著這條路走,我們會發生什麼?」這只是一個藉口。澳門的社會期望與香港的完全不同。在澳門,如果中央政府允許有普選,我不相信會有危險。

澳門平台:您自1992年以來一直在立法會。在下一屆立法會,隨著關翠杏、鄭志強或歐安利等人的離開,您期望會有積極的變化以及新議員的進入嗎?
吳國昌:一般來說,每四年就會出現變化。雖然我們對澳門政治和民間社會的改善感到不滿,但我不認為公民社會會出現倒退。應該會有一些改進,但不會很多。

澳門平台:沒有什麼大的改善,因為政治制度依然未變?
吳國昌:制度維持原樣。無法預見有明顯改善,但應該會出現一些改善。

澳門平台:這些年以來,您觀察到立法議會的工作有所改善嗎?
吳國昌:我的工作之一就是改變立法會本身。我開始時是在議程之前做演講的質詢,現在可以看到大多數議員都是這樣做的。我完成的另一個改變是向政府提問。當然立法會有反應,且改變了議事規則以限制可以問的問題的數量。但這是沒有問題的,因為有越來越多的議員向政府問政。此外,多年來我們一直要求全會可以在電視上播出。現在就正在轉播。我們將繼續呼籲常務委員會向公眾開放。

澳門平台:你覺得委員會會議有可能向公眾開放嗎?
吳國昌:這很難實現。有很多人不願意,包括直接議員。

澳門平台:為什麼他們不願意開放?
吳國昌:他們覺得不舒服。然後,他們覺得還沒有準備好。也許將來他們會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我開始在立法會上分發民意調查,其他議員也在這樣做。即使我們不能改變政治制度,我也打算盡可能的做事以改變立法會的文化和活動。

 

盧西亞娜·雷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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