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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軍人手執槍械,維護羅安達街道治安

近年的羅安達,無論銀行、商店以及無數的住宅都紛紛向私人的保安公司聘請前軍人作守衛的工作,他們配備戰爭用途的槍械,在街道上巡邏。
羅安達的街道上,到處都能看見身肩AKM蘇聯衝鋒槍的守衛人員,他們都是由商人、企業家以及部分家庭作私人聘請,為了避免成為羅安達的犯罪受害者,然而,當中作防衛的槍械實屬違法。
對這些守衛來說,每天徹夜的工作,休息也只能放一張櫈子坐着,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能領到3萬寬扎(約150歐元)回家。威爾遜·维埃拉,33歲,2015年開始當守衛,他也提到這份工作很不容易,也不喜歡,因為生活的需求以及勇氣才能讓他堅持到現在。
威爾遜從沒接受過任何的培訓,每月的薪俸為3萬5千寬扎(約180歐元),這樣的薪金可謂相當低廉,也不足以贍養家庭,但他也慶幸直到現在,也從未發生過駁火的情況。他提到:「唯一讓我害怕的地方,就是當我在市中心工作的時候,我不明白為甚麼停車場上已經有監控器,還要我背着槍械巡視。」
根據安哥拉國家警察局資料顯示,這類型的防衛部隊現藏有3萬武器,該等武器實為私人保安公司所有,而當中大部分的武器都是從1975年至2002年內戰期間中獲得。現時儘管政府已通過新法例,禁止使用用以戰爭的武器,但至今仍然被私人的保安公司繼續使用,未有轉用小型或非致命性武器的過渡期出現。
僅在羅安達,警方每週揖獲50槍械,大部分屬黑道人士所有,另外大多屬防衛人員所有,他們同樣會成為被搶劫的目標。另一方面,於2008年至2017年7月期間發起的「解除武装」運動,全國共收獲十萬零五千的武器,超過八萬屬自願繳獲,剩餘由警方揖獲。
手持AKM 衝鋒槍的戈麥斯,37歲,他提到自己為了出任守衛的職務,接受了6個月的培訓。他從2010年工作至今,因無法找到其它工作。他說:「我只培訓了6個月,學習守衛人員的技能以及使用槍械。目前仍在做這份工作,這是因為我沒有其它選擇。」每月他只能領到三萬寬扎的薪水回家(約150歐元),但代價卻是徹夜工作、身肩衝鋒鎗在街道上巡邏。
他坦言, 「因為經濟危機以及物價高企,這樣的薪水根本毫無作用。」隨後他也提到因為自己的巡視,成功阻止了幾次的搶劫,但也承認已經不懂如何開槍。他說:「我抓過幾個小偷,但未有開槍的必要。」
塞拉菲姆──前安哥拉人民解放運動領導的安哥拉人民解放軍軍人──成為私人守衛,他說理由是為國家奉獻毫無價值。「我曾被強制為國家出征打仗,回國後,儘管我沒有任何一技之長,但政府也未曾給予我應有的補償,這就是為甚麼我在這裏。為了生活,我必須工作,領着這三萬寬扎的卑微薪水。」
塞拉菲姆,49歲,當了私人守衛11年。他提到每天工作24小時,有兩天的週假,無可否認的是工作很艱苦,但每月卻只能領得卑微的薪水。他說: 「說到薪金可謂一言難盡,根本無法滿足生活的需求,但為了不待在家,也只能領着這樣的薪金 。有家庭的人,就要付孩子的學費,用這寥寥無幾的薪水生活。」
直到今天也無使用與開槍的必要,後來他也逐漸能控制自己的睡慾了,尤其在漫漫的長夜裏。「我在這裏也能睡,但要開着眼睡,因為要觀察四周的動靜,但也幸好沒有發生任何恐怖的事情。」
曼努埃爾,50歲,每月領着不足以應付生活所需的二萬八千寬扎 (約145歐元)的薪金。面對工作的艱辛,所需要承擔的義務,它給予的回報根本不成正比。
「工作48小時,休息同樣48小時,每天只提供一餐伙食,對於我們的職業,三餐被整合在一起了。晚上的時間比白天更艱難,因為會出現很多問題。一天當中任何時候我們都配備着武器,為了緊守崗位。」他說道。
5年前他開始做守衛的工作,再次使用到他的軍人的經驗。他提到: 「下午6點開始,我們就必須緊持我們的武器,隨時應該突發的事情。我未曾開過一槍,即使有突發事情發生,我只會在受攻擊時才開槍。」
曼努埃爾提到守衛是一個身負重任的工作,但為了養活家庭,他別無選擇。他坦言,「我們在這裏要忍受所有出現的問題,尤其出現複雜的問題的時候。」

 

保羅·胡利、多明戈斯·席爾瓦—《葡新社》 /《澳門平台》獨家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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