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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的葡語已經逐漸地從葡葡模式中解放出來

 

瑟威麟諾•艾利阿斯•諾恩亞是一位莫桑比克的哲學家,他強調他的國家並不存在左翼黨,在1989年柏林牆倒塌後,新自由主義愈加盛行。

 

變得更為簡單而不是為了葡語的統一。他在接受“澳門平台”報採訪時表示,相對於大眾化,教育的品質更值得關注。諾恩亞著有“從獨立到自由,觀莫桑比克身份與歷史感知”和“高貴野蠻人的回歸”兩篇文章。

澳門平台:事實上,“葡國符號”這一概念在使用葡語作為官方語言的的國家中頗受爭議,你對於這一觀點是如何看待的呢?就比如說,正字法。
瑟威麟諾•諾恩亞:平心而論,我不想參與到這個爭論之中。第一我想說的是,葡萄牙語是用來書寫和教學的。他是一個殖民語言,起初由葡萄牙人帶來,我們化為己用。獨立之後仍然使用的原因是為了國家在語言層面上的統一。所以說我們使用葡萄牙語與葡萄牙人本身毫無關聯,他只是作為一個工具存在,亦或是一個為我們服務的文化產物。我們說葡語並不是感恩葡萄牙人也不是引起巴西人的興趣,而是歸根於我們自己的政治因素。第二點,我們說的葡語已經逐漸地從葡葡模式中解放出來,而且融入了莫桑比克的語言內容和文化。巴西葡語就是這樣,甚至比我們更為明顯,他的一些詞彙受本地和外地的影響很大,卻也沒有說要與葡萄牙的葡語統一。所以說這是一種很正常的變化趨勢,而且在很多國家都有發生。一種語言的血統不需要保持“純正”。

澳門平台: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反對正字法的嗎?
瑟威麟諾•諾恩亞:如果正字法的初衷是為了簡化葡語國家的交流與寫作,像是在書籍和文獻目錄方面,是非常好的。但是如果是相反的,像是通過賈梅士學院等機構來統一葡語,那就可以被視作是在宣揚新殖民主義,這樣的話就是無法讓人接受的。對於此觀點的同意與否取決於他的企圖,正字法是可以有積極的一面的,當他允許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葡語國家都能夠展現他們自己的身份特點,和社會契約的時候。但是如果其目的是規範成一個統一的語言,构建一个單一的葡語模式,從歷史的角度來講是反常的也是一種倒退。

教育制度“昂貴而繁重”

澳門平台:莫桑比克獨立已經將近40年了,那在你看來,目前國內在教育領域都做了哪些準備工作呢?
瑟威麟諾•諾恩亞:在莫桑比克獨立之後,我們一直致力於國內高等教育的大眾化。我們增加國內小學、中學以及大學的數量,且目前大約有50所私立以及公立學校分布在全國各地,這無疑是有其積極作用的。我們的確在使更多的學生能夠接受高等教育方面做出了巨大努力。
但是我們在進行高等教育大眾化的同時也面臨著許多接受過培訓的葡語老師離職的問題。這就使得政府創立了著名的“三月八日”,並決定要利用其它的老師來代替這些葡語老師。這也就是說,像我們這一代在“三月八日”這天被呼籲工作的人們,一方面是為了替代那些離開的老師,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夠使教育大眾化。當然,這種教育的大眾化在某種意義上也是有損教育質量的。莫桑比克在教育上面臨的最大問題是怎樣實行優質教育的大眾化。也就是說,能有最多的人得到最好的教育。優質教育,簡單來說,就是讓學生有足夠的能力進入下一階段的學習。如果小學階段,學校教授學生讀和寫,那麽學生在小學畢業時應該學會讀和寫。如果學生結束小學教育時不知道讀和寫,那這一小學教育就未履行到其責任和義務。以此類推,中學教育也就不完成其相應的責任,大學教育也是如此。那莫桑比克的現狀就是整體上小學教育未完全達標。這不是批評,而是我們應正視的問題,在實現普及化的同時,我們也要跟進相應的教育政策。
另一個方面就是學校和社會間更好的適應性。我始終堅持農業教育的加強。過去幾年,我們培養了學士和碩士人才,但是莫桑比克的糧食生產還主要依靠傳統農業。也就是說大學教育專業的設置沒有和社會發展結合起來。建築方面也有同樣的問題,建築師們都只為城市建設服務,但是莫桑比克人民的居住條件卻沒有提高。社會科學方面也面臨此類問題。開設一家公司,比如莫紮爾廠(一家跨國煉鋁廠),明明知道會產生大量的污染,但是卻依然將它建在居民區。我們可以看到滿足人民意願和加大基礎建設間的矛盾。學校並不只是傳授知識的,而是要學會應用知識來改變我們的生活條件。學校教育和現實需求間應存在必然的聯系。

澳門平台:莫桑比克人的實際需要與學校的知識之間的這種“婚姻”應該怎樣形成?
瑟威麟諾•諾恩亞:其實非常簡單。實際上很多時候民眾並不具備學校的知識。比如說,在莫桑比克,有的地方當地人用某種植物來做湯,然而,在另一些地方,這種植物卻沒人使用。而這卻只是因為民眾並不知道那些植物的用處是什麽。大學與政策機關之間的合作可以促進政策的建立、落實,同時,還可以對民眾開展公民教育,因為很多孩子死於饑餓,而實際上那片土地上有很多可以食用的植物,只是人們不知道罷了
瑟威麟諾•諾恩亞:第二點,當在這些州要建立基礎設施時,出於對於社會福利的保證,會有相應的討論、關於可行性的研究。另一個例子便是,莫桑比克盛產水果,以芒果為例,我們在應季的時候食用芒果。吃完之後,一半的芒果都扔掉了。兩個月之後,人們因為沒有吃的而挨餓。大學應該用它的知識來教我們怎樣儲藏芒果。芒果的儲藏可以由大學教授們來思考,而中小型企業(PME)可以生產那些用於優化該產品儲存的產品。為的是在沒有芒果的季節也可以有這種產品的儲備。比如說,在巴西所有的水果都可以用來做果汁。而作為一個水果的生產大國,我們還在進口果汁。然而在這一方面的優化,需要靠大中小型企業的知識與投資,這種類型的儲藏才有可能實現。因此,這就是說,有一定的空間來開展大學知識與民眾的現實需求之間的對話。

澳門平台:當談及莫桑比克的教育時,其中最受爭議的一個問題就是外部力量對莫桑比克教育模式的影響。那在你看來,目前莫桑比克所采取的教育模式是否與其國內的現實狀況相符?
瑟威麟諾•諾恩亞:我們的教育與當地的需求並不相符。正如你所看到的,現在國內有兩種基本的模式; 一種是高等文化的法語模式,這種模式的最基本要求是年滿十二歲。在這種模式中,學生們要學習哲學、經濟、物理、化學、數學等等。他們在十八或者十九歲時結束自己的課程,但是事實上也什麽也不會做。他們唯一獲得的就是巨大的文化鴻溝。從那之後,他們進入大學並且主修法律或者經濟等等。在那裏,他們才開始融入工作市場。在我們的社會中,國家向小學和中學教育投資,但很多時候,有些到了十八歲的年輕人不能進入大學,那他們就完全沒有實踐能力。這樣的結果就是,很多接受了國家投資的人之後都失業了,如此一來國家的投資就打了水漂。除此之外,這些年輕人的父母也會對他們進行一些盲目的投資,在那之後又不得不為了他們的生存而繼續支付一些費用。也就是說,父母在他們的教育中投資了很多,然而當他們當了一定的年齡時他們也不會繼續接收到這些投資,也就因此失敗受挫,並且從那之後走上吸毒的道路。
另一個模式就有些不同,叫做“專業知識”模式,可以想象在第九個年頭之後,這些年輕人就已經接受過四年的專業化學習(信息的、化學的或者其他的)。沒有什麽能夠阻止他們在學習階段結束之後進入大學,但是,即便他們沒有進入大學,他們也可以做一些事情,因為他們已經學習過了這些專業知識。即便他們進入了大學,他們也可以選擇在上學的同時開始工作。這樣一來就可以減輕家庭、社會甚至是整個國家的負擔。我們現在正在實行的這個模式是一種葡萄牙模式,但是卻是來源於法國的,而且這種模式對於整個社會或者家庭來說都是十分昂貴的,然而對於這些學生本身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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